*一个小甜饼，给助助，给我落，狮子座的你们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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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爱情故事（完）

 

Cp  佐鸣

By  Jane

 

 

起初佐助并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人同居，更没有想过主动提出的会是自己。

我大概是着了魔。他站在珠宝柜台前，如是想到。

一尘不染的玻璃橱柜内，一对对造型各异的戒指在商场纸醉金迷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妆容精致的导购小姐面带微笑，用甜美悦耳的声音对他说：“您好，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

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佐助在心中谴责自己，然而脚就像生了根，动也不动。

柜台内的导购小姐已经熟门熟路的介绍起来：“是要挑选对戒吗？您的手型非常好看，这款就很适合您，而且女款的钻石采用明亮型切割法，无论工艺质量还是造型设计，都能体现出您十足的真心与诚意。”

 

“不要女款。”

在导购小姐疑惑的目光下，佐助淡淡道：“有男士对戒吗？”

 

人生有很多的意料不到，就譬如现在，他竟会在做下那个愚蠢的决定后来到这里，做第二件愚蠢的事。

完全是头脑发热。

 

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讲，漩涡鸣人是个意外。这个意外发生在十年前，他们年少无知的青春期。

就像很多写烂了演烂了的小说连续剧那样，起初他们并不对盘。一个是学年第一、只可远观的下任学生会长，一个是学年倒数、以拳头闻名在外的不良，前者对弱者、尤其是明明很菜却仍不自量力的弱者嗤之以鼻，后者则对众人所追捧的优等生不以为然。

清晨学校门口，一个负责登记迟到的学生，一个鬼鬼祟祟意图翻墙蒙混过关，两人在墙根下对峙，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半晌后佐助捏着笔问：“名字？”鸣人挑眉回：“当我傻啊会老老实实告诉你。”

佐助也没多说什么，在表格上写下金发少年的名字。后者伸长脖子一看，立即不干了，嚷嚷着说什么嘛你不是知道，那还明知故问。言罢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凑近前：“哎，你怎么知道漩涡鸣人就是本大爷的，难不成一直都在背地里关注我？”挺挺胸脯，又道：“说吧，是不是特羡慕崇拜我？我都知道，你们优等生就是装。

佐助登记完，边往回走边不咸不淡地道：“有这精力白日做梦，不如提高下成绩，吊车尾。”

“什、什么嘛你这混蛋家伙，在叫谁吊车尾啊？！”

“你。”

“想打架吗！”

……

“喂喂，在跟你讲话听到没。”

“臭小子竟敢无视我。”

嘈杂的声音仍孜孜不倦地在耳旁炸响，在始作俑者重重甩下句“宇智波佐助我记住你了！”后画上休止符。

 

笨蛋，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佐助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而对面那位仪容妥帖的导购小姐，仍耐心十足地替他挑选着戒指。良好的职业素养致使她在经历短暂的怔愣后迅速恢复过来，接待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仿佛他拥有一位同性伴侣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他们做着兜售爱情的营生，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再相见是在学校天台，又一个俗不可耐的地方。更俗不可耐的是众人眼中的好学生宇智波逃课了，正倚着墙，点燃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支烟。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跟久涸的瘾君子、亦或者好奇尝鲜的年轻人般凑上前吸一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升腾而起的云雾，如何消散在风里。零星红芒闪烁，缓慢地灼烧着，他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种百无聊赖来。

也就在这时，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看到他夹在指间还未燃尽的烟时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抬手点指着他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抽烟！”

佐助抬眼扫了他下，“你不抽？”

对方被他泰然自若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驳了句我才没有后，又摸着下巴，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佐助也不理他，将燃烧殆尽的烟蒂丢到地上踩熄，而后拿纸巾包裹住，不留一丝痕迹。

“不愧是优等生，坏事都做得比别人干净。”

佐助抬头，就见金发不良在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扬起下颌哼笑：“只要不是笨蛋，谁都能想到。”

被当做笨蛋的鸣人再次气得跳脚，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揪住他衣领就想找架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临末画风一变，松开手的金发少年忽然道：“我不会跟别人讲的。”见他望过去，有些不自在地挠挠脸颊，偏开视线：“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奇怪的家伙。佐助想。

 

“你放心，我漩涡鸣人说话算话，既然下了保证，就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不过你好歹注意点，像刚刚那样我嘴再严都没用，你要balabala……”

“吵。”

“啊？”

“我说你很吵。”

“你！混蛋宇智波混蛋佐助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笨蛋就是笨蛋，为什么要承诺自己办不到的事。佐助凝视着射灯下那枚尤显朴素，却也大方的戒指，一如当初凝视那支在指间燃烧的烟。他动了动嘴唇，淡淡道：“就它吧。”

 

亲吻同样发生在那个夏季。一辆被他们随意丢弃在路边的单车，一个乏人问津、堪堪遮蔽阳光的简陋车站，两旁是茂盛的野草，自身后山林传来阵阵蝉鸣。他们的手中只有一根雪糕，牛奶味儿的，拿在鸣人手里。

阳光炙烤着大地，滚滚热浪迎面袭来，不容人有喘息之机。衣服被汗水浸透，雪糕也融化的格外快，乳白色的液体流淌下来，沾湿了金发少年的手。他转过头，嘟嘟囔囔的对身旁沉默不言的黑发少年抱怨：“你看看你看看，让你磨蹭，再不吃就化完了。”

后者嫌弃地瞥了眼，从口袋里摸出包湿巾递给他：“快擦干净，脏死了。”

鸣人：“还不是你害的！让你吃你不吃。”

佐助：“哼。”

鸣人：“你这家伙，真想打你。”

 

“喂，你真的不吃啊？”

“……”

“真的真的不吃吗？”

“……”

“真的真的真的不吃？”

 

“笨蛋。”那时的佐助道。

而随着话音的落下，他捉住身旁人的手腕，亲了下去。

 

甜腻的味道顿时融化在口腔中，阳光晒得人目眩神迷，少年湛蓝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距，出现七彩的光影。颠倒虚幻的世界里，唯有他柔软湿润的嘴唇，甜蜜得触之可及。

而那只未吃完的雪糕，则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迅速融化成一滩乏人问津的液体。

“好甜。”

听到他这么说的少年涨红了脸。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瞪着他的眼睛都是湿润的。

 

宇智波佐助不吃甜，此刻却像是入了魔，生出种这样也不错的念头来。

 

“先生您好，这是您选的戒指，可以看一下。”

甜美的女声打断佐助的思绪，他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看着导购小姐收回手，合上盒盖，在小小的丝绒盒子即将被放入纸袋的刹那出声制止：“等等。”

面对导购小姐疑惑的眼神，黑发青年沉默片刻，道：“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或许他在骨子里是离经叛道的。回程路上，佐助细细思索自己行为背后的初衷。想着想着，便不由回想起当初将“一起住吧”这句话宣诸于口的情景。

那时他们正在吵架，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繁忙的工作和竞争压力致使初出茅庐的他们聚少离多，再无法享受呆在象牙塔内时，那悠闲富裕的二人时光。可人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居住在这钢筋丛林里的每个人都上足了发条，根本不能、也不容许他们停下来。

分歧在逐渐拉开的距离中产生，直到刚刚结束部门聚餐的鸣人在歌舞伎町碰见同样刚刚结束会餐，被委派护送女同事回家的佐助。争执就此爆发，他们从过往吵到未来，僻静的巷道里，只有一点街灯的余晖洒落进来，掩映着两张略显疲惫的脸。

“那就一起住吧。”佐助道。

他对一脸惊愕的鸣人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整日奔波的倦怠感并未因他的这一番话而有所减缓，身体依旧拉响着警报，可鸣人却突然笑出了声来。

 

……或许，这样也不赖。

 

这样的想法在佐助回到家，独自面对黑漆漆的屋子后烟消云散。

在玄関站了会儿，随手把公文包放到鞋柜上，摸索着开了灯，乍然亮起的灯光将那几个随意摆放的纸箱和一片狼藉未及整理的客厅映照得格外刺眼。而就在佐助认命地扯开领带，准备收拾时，手机忽然响了。是鸣人的来电。

佐助摁下通话键，咬牙道：“你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干笑两声，说：“那个……佐助你也知道，我们刚搬来这里，出门买了点东西就……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下我？”

……这个笨蛋吊车尾。

佐助：“你在哪里？”

鸣人：“不知道，就旁边有个公园的地方。”

佐助：“站着别动，我来找你。”言罢挂了电话，抄起钥匙就往外跑。

 

一路上他又开始思考这次同居的意义，暗自谴责现在才来权衡是否为时已晚，困扰一整日的矛盾纠葛盘桓心头，促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是以出现在鸣人跟前时，他的面色并不怎么好看。

金发青年仍旧是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坐在秋千上，冲他笑得没心没肺。佐助愣在公园前没有动，他就起身走过来，牵着人往被烟花围成的圈内走。他笑眯眯地点燃它们，然后在灿烂的烟火中，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递到佐助面前。“想说以后要住在一块儿了，就……买个东西庆祝下。”

说到这里时，鸣人有些不好意思，视线游移片刻，再度定格到佐助身上。拿起其中一枚戒指，将指环内部的刻痕展现给佐助——那上面清晰地刻印着一个人的名字：Naruto。名字的主人拉过他的手，替他戴上戒指，而后抬起头，笑着说：“盖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脸颊红扑扑的，双眼在烟火的辉映下，愈发闪闪发亮。

 

佐助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他沉默地垂下眼帘，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同样小小的、精致的丝绒盒子。从里头取出一枚刻有Sasuke的戒指，套到金发青年的无名指上，然后紧紧攥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也一样。”

 

总会有办法的，他们还在一起。

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总会有办法的。

 

 

Fin.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佐鸣续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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